2018-5-24 06:01
我叫王想,一个普通的上班族,毕业已经两年了,还是在职场的底层浮浮沉沉,上不去,下不来,总觉得自己的心理状态和缺水的地区一样,期待着下雨的那天到来。
但我的人生并不是真的这么一无是处。每个人的青春期一定会有一个女神,她可能是电视明星,也可能是你的学姐,而我的女神就是她;黄湘芸。
湘芸同时也是我的青梅竹马。她是小学六年级时搬到我家隔壁的,小我半岁,总是拉着我问东问西,要我带她熟悉这附近的环境;打听有什么好吃的小吃店、那间老板很黑心,这类小道消息。
我们从那时起就念同所学校,直到高中毕业才分道扬镳,就读不同的大学。
小时候,湘芸并没有特别漂亮,她运动神经发达,个性也和男孩子一样活泼,和我穿梭在大街小巷中到处撒野、恶作剧。
我们放学后都会到附近的篮球场打球。她拜此所赐,锻链出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,拔高的速度比我还快,很快超过了我,高一就长到170公分的身高,拥有一双修长健美的美腿。
她也不像个男人婆,个性除了开朗外非常亲切,对每个人的态度都很好,不会因为对方的相貌、爱不爱读书、功课好坏而看不起谁,或因为自己很受欢迎,就得意的高高在上,像个公主一样。
女性的温柔在她身上闪烁,如春天悄然而至的暖阳,照亮我人生的每寸角落。
我一直想向她告白,却都没有实行,因为我只有可怜的165公分,属于半残人士,身高矮她快半个头,又其貌不扬,戴着个厚厚的大黑框眼镜,属于那种一眼看过,第二眼就会忘记的人物,如果不是她,恐怕到毕业班上都没有几个人认识我。
从小我就被迫帮她打理排山倒海涌来的情书,像个高级秘书,或皇后身旁的小太监,对了,这些外号都是外面的人帮我取的,但我毫不在意,因为我知道湘芸是真的视我为毕生挚友对待。
虽然那时湘芸的外表并不是特别漂亮,但比起班上那些早早学会化妆的女生,她反而有一种出尘的清秀,加上模特儿般的身材,温柔甜美的笑容,又一直没有男朋友,人气甚至比一些校花还旺。
我总想等几年后自己长高变帅,配的上她了,堂堂正正的向她告白,没想到,时间是部太快的公车,我好像坐上了,又像没有。我的肉体与自尊,被孤独地禁锢在荒凉的站牌下,年覆一覆继续着无望的等待。
直到高中的毕业旅行,我还是那副模样,半点长进也无。
还记得毕业旅行的最后一晚,我们学校去一间着名的游乐园玩,住在附近的饭店。
因为想到隔天又将回到课业压力大的受不了的校园生活,我主动邀约湘芸,在就寝后到饭店外附设的泳池见面,这是我难得的突破。我打算一路绕着饭店的外围聊聊天,和她谈谈对未来的打算。
这次我想鼓起勇气告诉她,我要去G大,我有一个明确的目标,既然外貌这种天生的东西无论如何都配不上她,我希望能靠闯出一番事业来赢回我的自尊。
仲夏的夜里,天空很晴朗,月亮像一颗大苹果,被闯入天际的盗贼随手啃蚀了大半。他偷了无数个夜,偶尔会失手,在仓皇逃跑时洒落一片星钻,多的数不清。
湘芸应邀而来,她很美,但今夜更美,月光如同伸展台的灯光打在她身上,使她比平时更有女人味。
我不由得看呆了。
她穿着件卡其色鹿皮绒短裤,修长的曲线展露无遗,浓纤合度的长腿上没有一丝暇庛。上身是件三角镂空的苹果绿T恤,在胸前撑起圆润饱满的山峰,让这件衣服显得特别小。
我不用换角度,就能看见三角的空隙中,一抹俏皮的乳沟,大方地向人打着招呼。我过去曾“无意间”得知她是穿C罩杯,从今晚那快要裂衣而出的白腻来看,可能她还有许多发育的空间。
她一走近,我就闻到她身上传来沁人心脾的幽香,有点淡淡的,水果的香味,从视觉到嗅觉都严重刺激着我的荷尔蒙。我立刻微微的勃起了,在沙滩裤上支起半座帐篷,必须半驼着背才能掩饰住我的窘态。
“嗨,想想,在发什么呆?”
想想是我的小名,她看着我有点惊艳过度的傻样,也觉得自己今天的穿着有点大胆,微微的脸红了。她脸上升起两朵淡淡的红云,为几乎不化妆的她添上一丝妩媚的红妆。
“没什么,赶快走吧,等等被教官夜巡看到就遭了。”我急于离开危险的大门口,对她催促道。
饭店入口在泳池的一头,我们隔着约一步的距离,并肩漫步在近百米长的泳池边,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,有种异样的气氛。本来在她面前,我不会像在学校里、在其它同学面前那么木纳,是很自在随性的,今天却非常反常,许多想说的话都忘了要怎么说,开口说了上句,下句却马上在心里被某种乱流冲走了。
湘芸今天话也不多,走出泳池尽头,她才背对着我,开口对我说:“想想,我可能会去A大念大学。”
“你要到A大?”我吃惊的问,心中一片混乱。这突如其来的消息,有如一记重拳打在我身上,将已是乱流的心炸成了雨,稀疏地落下。我本来以为她会和我一起留在这个城市念G大的。
她点点头,语气很坚定,倒像是伪装:“嗯,我也是最近才下定决心做这决定。”我想回答,才发现她正侧对着我,用眼角余光偷偷地看着我,像期待我的反应。
有股冲动从某个角落冒了出来,不要走,留在这和我一起上G大。但这简单的话语,我却怎么也说不出口,可能我还没想好,我有什么资格让她放弃梦想,陪着我呢?
“那我们就要分隔两地了,唉,我要去G大,还有啊,我跟你说,我计划……”原先想好要去G大的台词,此刻反倒流利的很,被我当作替代品,一股脑挤出我的嘴巴。
她笑着听我说着,眼中有种光采在闪动,似乎是欣赏我所说的,又像有些失落。
每个大人都可以用教训的语气和处在少年时代的孩子们讲大道理,却没想到,对少年少女来说,这段刻骨铭心的记忆,足足占了他们的半辈子。
短短的半辈子。
我讲的正兴起,却看到饭店的大门被什么人给推开。
“糟了!会不会是教官。”
环顾四周,只有一个放扫除用间的小房间可躲,附近没有其它能遮挡视线的东西,逃跑一定会被看到。
情急之下,我拉着她的手一同躲进了扫具间。这里头的空间意外的大,只有头上微黄的灯光,视线很差。一边摆着林林总总的扫具,另一边则堆着一叠叠游泳圈,还有几个用来装水的空水桶堆在角落。